第315章鳳毓瑛在門外等她一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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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5章 鳳毓瑛在門外等她一夜
青璃沒去聽母女倆說了些什麽，她賞著景，用神識跟小鳳凰聊著天，母子倆也很愉快。
半刻鐘後，青璃轉過身來。
皇貴妃的魂魄已經快要化作了透明。
她看著青璃，微笑著跪下。
“龍姑娘，多謝您給我機會，讓我能在消散之前跟我女兒相認，您是個好人，您一定會好人有好報的！”
她給青璃磕頭，滿臉輕松和釋然。
頭還沒磕完，她就從腳開始化作虛影，一點點蔓延到身體，最後蔓延到了頭頂。
她徹底消散在屋子裏，灰飛煙滅，不覆存在。
青璃看著坐在那裏痛哭不已的徐慧娘，走到她面前。
“你的母親已經讓你見過了，現在我要跟你說的事，是你殺了京城那七十個男子的事。”
青璃的話，讓徐慧娘的哭聲驀地停止。
她緩緩擡起頭，看著青璃。
她握緊拳頭，“龍姑娘，我的孩子已經出生了，我不怕去死了……您容我再陪他三日，我就會自己去衙門自首的……”
青璃搖頭，“我要說的不是這個。”
徐慧娘楞楞的望著青璃，“那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青璃說，“要說殺人，我自己也是殺人如麻的人，按照人間衙門的審判標準。即便那些人都是該死之人，他們也不該由我來殺，我應該抓住他們交給官府審判，而不該私自結束他們的性命。所以在官府眼裏，我其實也是個十惡不赦的人。”
她坦然笑道，“因此，你殺了多少人，其實跟我沒有關系，我不會大義凜然的讓你去自首，人間衙門的事，我管不著。”
她擡手指著天上，“我要管的，是老天爺對你的審判。如今你滿身罪孽，是因為老天爺認為你只憑那些男子對妻子不忠就殺人，這是罪惡的。
所以你現在要做的是，讓高擎雲去查清那些死在你手裏的人除了對妻子不忠之外，有沒有做其他惡事。
只要高擎雲能證明他們是該殺的惡人，你殺他們的罪孽便會消弭，那麽我也就不用殺你替天行道。”
徐慧娘聽完青璃的話，滿臉歡喜！
她沒想到事情還有轉機！
龍姑娘竟然打算放過她一馬，只要她和高擎雲能證明那些人有罪該死就行了！
她又一次噗通跪下，“多謝龍姑娘放我一馬，多謝您！”
青璃說，“不必謝我，一切看你自己的運氣，若那些人裏有不該死之人，到時候你身上的罪孽就洗刷不清，你照樣得付出你該付的代價。”
青璃轉身離開，邊走邊說，“關於符承樂的事，關於今晚的事，一個字都不要對外提起，我們在屋子裏什麽事也沒有遇到，你生孩子，我幫你接生，僅此而已。”
徐慧娘點頭，“龍姑娘放心，我明白。”
她不會讓符承樂死在這裏的事透露半個字出去。
否則讓血修羅的人知道了，會壞了龍姑娘的事。
青璃走到門口，扭頭看著屋子裏消失的桌椅板凳和滿地齏粉，又說，“高擎雲問起，就說這是龍神顯靈時震碎的。”
徐慧娘點頭，“好。”
青璃走到門口時便將結界收起來了。
她打開門，看著門外等候多時的高擎雲，笑道，“對了高縣令，我能給你們家孩子起一個小名兒嗎？”
高擎雲受寵若驚，連忙說，“您能給臣的兒子起名字，這是臣一家人的榮幸！”
青璃望著那嬌弱的小孩子，眼神溫柔，“叫他，小寶吧。”
被高丞相抱在懷裏的孩子似有所覺，小手無意識的往這邊伸了伸。
青璃莞爾。
小寶，再見了，姐姐走了。
她輕盈的躍上屋檐，準備飛檐走壁直接回皇宮。
剛剛準備離開，她忽然察覺到高家門口好像有人在等她，她勾唇輕笑一聲，又繞回來往高家正門那邊去了。
她身後，高丞相帶領著一家人跪地恭送她。
看著她遠去後，高擎雲便進屋去看徐慧娘，高家其他人則笑著逗起了孩子——
“小寶……咱們乖孫有小名兒了，叫小寶！”
“這名兒好，小寶，這就是我們高家的寶！”
……
青璃眨眼間就來到了高家大門前。
她站立在白玉石雕砌的牌坊上，低頭看著那輛安安靜靜等在黎明光影裏的奢華馬車。
這家夥，是在這裏等了她一夜嗎？
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出現，那一直坐在馬車裏的人伸出修長手指撩開了車簾，探出上半身，擡頭望著牌坊。
看到她，他清冷的眉眼一瞬間溫柔下來。
他微笑著走下馬車，從裏面拎出一盞橘黃的燈籠，緩緩走向這邊，綬帶飄飛。
他身長如玉的站在牌坊前面，擡手將燈籠微微舉高，對她溫柔笑道，“還不下來？站那麽高不冷嗎？”
他將燈籠往前面石獅子嘴裏一橫，一邊挽起袖袍，一邊笑望著她故意道，“我知道了，你是不是想要我上去抱你下來？好，我來了。”
“呃……”青璃看著這個自言自語的家夥，剛剛看到他在晨露裏等了她一夜的那點感動和美好，破碎得七零八落的。
她好笑道，“你就不能讓我多沈醉多美好一會兒嗎？”
鳳毓瑛如大鵬展翅一般飛上牌坊，落在青璃身旁。
他用自己溫暖的兩只手包裹著她微涼的手指，笑著低聲問她，“讓你沈醉美好又有什麽用，你能讓我對你做什麽嗎？”
青璃撓了撓他掌心，“就非要做點什麽？就不能談一場美美的純純的戀愛？”
他握緊她的手指，故意說道，“按道理來講，成親之前是可以的，但是成親之後已經可以合法做那種美好的事了，隨便說幾句話稍微一想就能想歪了，誰還能跟你談一場純純的戀愛啊？”
青璃被他逗笑了。
看著青璃的笑，他也笑了。
他柔聲說，“好了，回家吧，累了一整晚該回去舒舒服服睡一覺了。”
他為她理了理有些散亂的鬢發，然後摟著她的腰抱著她下牌坊。
他一手拎著燈籠，一手握著她的手，和她走向馬車。
青璃與她並肩走在半暗半明的光影裏，扭頭看著他那張好看的側臉。
像這種時候，她就最喜歡這個“賢妻良母”模式的他了。
靜靜陪伴，不嘮叨，不多話，好像知道她此刻懶得說話一樣。
上了馬車，青璃便放任自己靠在他肩上，昏昏沈沈睡過去。
他低頭溫柔看了一眼她，打手勢示意趕車的人趕得慢一點穩一點，然後便將馬車兩側遮光的竹簾放下。
清晨安靜的街道上，馬車漸行漸遠，很快駛入宮門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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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璃沒去聽母女倆說了些什麽，她賞著景，用神識跟小鳳凰聊著天，母子倆也很愉快。
半刻鐘後，青璃轉過身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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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著青璃，微笑著跪下。
“龍姑娘，多謝您給我機會，讓我能在消散之前跟我女兒相認，您是個好人，您一定會好人有好報的！”
她給青璃磕頭，滿臉輕松和釋然。
頭還沒磕完，她就從腳開始化作虛影，一點點蔓延到身體，最後蔓延到了頭頂。
她徹底消散在屋子裏，灰飛煙滅，不覆存在。
青璃看著坐在那裏痛哭不已的徐慧娘，走到她面前。
“你的母親已經讓你見過了，現在我要跟你說的事，是你殺了京城那七十個男子的事。”
青璃的話，讓徐慧娘的哭聲驀地停止。
她緩緩擡起頭，看著青璃。
她握緊拳頭，“龍姑娘，我的孩子已經出生了，我不怕去死了……您容我再陪他三日，我就會自己去衙門自首的……”
青璃搖頭，“我要說的不是這個。”
徐慧娘楞楞的望著青璃，“那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青璃說，“要說殺人，我自己也是殺人如麻的人，按照人間衙門的審判標準。即便那些人都是該死之人，他們也不該由我來殺，我應該抓住他們交給官府審判，而不該私自結束他們的性命。所以在官府眼裏，我其實也是個十惡不赦的人。”
她坦然笑道，“因此，你殺了多少人，其實跟我沒有關系，我不會大義凜然的讓你去自首，人間衙門的事，我管不著。”
她擡手指著天上，“我要管的，是老天爺對你的審判。如今你滿身罪孽，是因為老天爺認為你只憑那些男子對妻子不忠就殺人，這是罪惡的。
所以你現在要做的是，讓高擎雲去查清那些死在你手裏的人除了對妻子不忠之外，有沒有做其他惡事。
只要高擎雲能證明他們是該殺的惡人，你殺他們的罪孽便會消弭，那麽我也就不用殺你替天行道。”
徐慧娘聽完青璃的話，滿臉歡喜！
她沒想到事情還有轉機！
龍姑娘竟然打算放過她一馬，只要她和高擎雲能證明那些人有罪該死就行了！
她又一次噗通跪下，“多謝龍姑娘放我一馬，多謝您！”
青璃說，“不必謝我，一切看你自己的運氣，若那些人裏有不該死之人，到時候你身上的罪孽就洗刷不清，你照樣得付出你該付的代價。”
青璃轉身離開，邊走邊說，“關於符承樂的事，關於今晚的事，一個字都不要對外提起，我們在屋子裏什麽事也沒有遇到，你生孩子，我幫你接生，僅此而已。”
徐慧娘點頭，“龍姑娘放心，我明白。”
她不會讓符承樂死在這裏的事透露半個字出去。
否則讓血修羅的人知道了，會壞了龍姑娘的事。
青璃走到門口，扭頭看著屋子裏消失的桌椅板凳和滿地齏粉，又說，“高擎雲問起，就說這是龍神顯靈時震碎的。”
徐慧娘點頭，“好。”
青璃走到門口時便將結界收起來了。
她打開門，看著門外等候多時的高擎雲，笑道，“對了高縣令，我能給你們家孩子起一個小名兒嗎？”
高擎雲受寵若驚，連忙說，“您能給臣的兒子起名字，這是臣一家人的榮幸！”
青璃望著那嬌弱的小孩子，眼神溫柔，“叫他，小寶吧。”
被高丞相抱在懷裏的孩子似有所覺，小手無意識的往這邊伸了伸。
青璃莞爾。
小寶，再見了，姐姐走了。
她輕盈的躍上屋檐，準備飛檐走壁直接回皇宮。
剛剛準備離開，她忽然察覺到高家門口好像有人在等她，她勾唇輕笑一聲，又繞回來往高家正門那邊去了。
她身後，高丞相帶領著一家人跪地恭送她。
看著她遠去後，高擎雲便進屋去看徐慧娘，高家其他人則笑著逗起了孩子——
“小寶……咱們乖孫有小名兒了，叫小寶！”
“這名兒好，小寶，這就是我們高家的寶！”
……
青璃眨眼間就來到了高家大門前。
她站立在白玉石雕砌的牌坊上，低頭看著那輛安安靜靜等在黎明光影裏的奢華馬車。
這家夥，是在這裏等了她一夜嗎？
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出現，那一直坐在馬車裏的人伸出修長手指撩開了車簾，探出上半身，擡頭望著牌坊。
看到她，他清冷的眉眼一瞬間溫柔下來。
他微笑著走下馬車，從裏面拎出一盞橘黃的燈籠，緩緩走向這邊，綬帶飄飛。
他身長如玉的站在牌坊前面，擡手將燈籠微微舉高，對她溫柔笑道，“還不下來？站那麽高不冷嗎？”
他將燈籠往前面石獅子嘴裏一橫，一邊挽起袖袍，一邊笑望著她故意道，“我知道了，你是不是想要我上去抱你下來？好，我來了。”
“呃……”青璃看著這個自言自語的家夥，剛剛看到他在晨露裏等了她一夜的那點感動和美好，破碎得七零八落的。
她好笑道，“你就不能讓我多沈醉多美好一會兒嗎？”
鳳毓瑛如大鵬展翅一般飛上牌坊，落在青璃身旁。
他用自己溫暖的兩只手包裹著她微涼的手指，笑著低聲問她，“讓你沈醉美好又有什麽用，你能讓我對你做什麽嗎？”
青璃撓了撓他掌心，“就非要做點什麽？就不能談一場美美的純純的戀愛？”
他握緊她的手指，故意說道，“按道理來講，成親之前是可以的，但是成親之後已經可以合法做那種美好的事了，隨便說幾句話稍微一想就能想歪了，誰還能跟你談一場純純的戀愛啊？”
青璃被他逗笑了。
看著青璃的笑，他也笑了。
他柔聲說，“好了，回家吧，累了一整晚該回去舒舒服服睡一覺了。”
他為她理了理有些散亂的鬢發，然後摟著她的腰抱著她下牌坊。
他一手拎著燈籠，一手握著她的手，和她走向馬車。
青璃與她並肩走在半暗半明的光影裏，扭頭看著他那張好看的側臉。
像這種時候，她就最喜歡這個“賢妻良母”模式的他了。
靜靜陪伴，不嘮叨，不多話，好像知道她此刻懶得說話一樣。
上了馬車，青璃便放任自己靠在他肩上，昏昏沈沈睡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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